病毒演化有极限 高度关注的变种已到穷途末路？

新型冠状病毒Omicron（奥密克戎）肆虐全球，多国感染数字急升，欧美均录得疫情以来破纪录的每日确诊数，住院率再度攀升。不过有愈来愈多数据指Omicron或较过去的变种致病能力弱，有专家认为这可能会是最后一种需要受到“高度关注”的变种，疫情有趋缓的可能。

病毒的变种是随机发生，只要有病毒複製的空间存在，就会有突变的可能。不过，这不会是漫无目的变异，生物的变种都有其意义：生存与繁殖。以病毒而言，变种目的是加快繁殖的速度，还是增加躲避免疫系统的能力，让自己得以生存。

英国剑桥大学的病毒及免疫学博士后研究员克里希纳（Ben Krishna）认为，这些可以变种的“能力”会有升级至顶的一天。例如斑马除了斑马纹外，不会演化出后眼用以躲避猎食者一样，演化都会有其“极限”。

病毒入侵人体后，免疫系统会依靠生产抗体以中和病毒，亦会透过T细胞杀死受感染的细胞，这都是制造让新冠病毒变异的压力。斑马因其斑纹能让其更容易扰乱猎食者的视线，让其容易躲避猎食者追杀，成功繁衍下去。

观察新冠病毒的变异系谱，会发现其变异大部分集中在其触突蛋白。病毒可以透过演化，改变其触突蛋白，让其更容易与细胞的ACE2表面蛋白结合的能力。这可让病毒更容易入侵人体细胞，也更能抵御抗体中和的可能。

图为12月23日，英国博尔顿一间24小时的疫苗接种中心。（Reuters）

受感染的细胞依然会被T细胞所杀死，这一点不会因病毒变异而改变，辉瑞的研究证实了这一点。

病毒的触突蛋白终会有其演化的“极限”，它不可能演化出冠状病毒以外的东西。免疫系统认识病毒亦不会只靠触突蛋白，人类仍然可以依靠接种疫苗或感染真正的病毒后，获得抵御新变种的免疫力。尽管新变种可能会被突破免疫屏障，但引致重症的机会大为减少。

这代表未来新冠病毒的演化，相信只会继续集中在改变其触突蛋白，让其更易与细胞的ACE2表面蛋白结合，更能抵御抗体中和的可能，但也仅止于此。当人类已适应了这种病毒，其传播能力的改变不会再大大增加死亡人数，其致病及引致重症的风险亦会降至一个可接受水平。

这就会有如季节性流感一样，每个冬天都可能会有一次的“新冠肺炎潮”，但每年出现的新病毒不一定比过去的变种更强，只是“有足够的变异”，让免疫系统的防御无法识别，导致感染浪潮。例如会引起普通感冒的冠状病毒229E，就是最好的例子。